【现代AU】蒹葭（二）
【第二章】
林妹妹最可爱！林妹妹超厉害的，我觉得我俩写的东西一眼就能分出来(๑•̀ω•́๑)
跟@柠檬味的麦兜 小姐姐联文！超可爱的小姐姐！你们看看文就知道她有多可爱了！
CP：朝之暮，紫之白，乌青
十点半的夜市是城市喧嚣的灵魂。街边的小摊正是忙活的时候。
将盛白米饭倒入烧好的油锅中，炒饭不需要大油，可是饭要炒得透，要把饭粒炒得乒乓的响，才算大功告成，炒饭的葱花一定要爆焦，鸡蛋要先另外炒好，然后混在一起炒。此外有人喜欢把鸡蛋黄白打匀，往热饭上一浇再炒，名称到挺好听，叫做“金包银”。
“来嘞！您要的金包银！”
“谢谢，麻烦再帮我们来一扎啤酒。”
“好嘞，您稍等啊！”
看着老板跑去后厨的身影，久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这韩龙都吃了三碗炒饭了，暮云怎么还没来呢……久悠越想越生气，这算什么，难不成这俩个家伙合伙起来骗自己的钱？
“韩龙！你还吃！你快问问暮云到哪了？”
“小晴啊，泥朝慎默基，他惠濑的！”
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！”
久悠觉得，自己可能找了头猪。
等到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内，久悠才松了一口气。少年一身白色倒是在人群颇为显眼，再加上他略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，吸引去了不少目光。韩龙抬了抬手，示意他们的位置。
“暮云，你再不来，韩龙就要吃成韩猪了。”
闻言，韩龙抬头瞪了一眼久悠又埋头回去继续。暮云见状也跟着一笑，调侃起来：“久悠，你还好意思说，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？再嫌弃也得忍着啊。”于是，他收到了来自韩猪赞同的目光。
绿色的瓶盖被砰一声撬开，银色的金属光泽在夜市的灯光下显现。玻璃酒瓶里的液体兀然遇见温暖的空气，白色气泡争先恐后地往外涌，沿着翠色的透明慢慢滑上少年修长的指尖。
“久悠，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家没什么事……主要是韩龙他爸。”
“久悠，会没事儿的。”
“不管了，来，咱们喝酒！”
暮云看着对面笑着的俩人，看着他们在桌面下紧握着的那双手。暮云突然一阵心酸，他不明白。这么美好的东西，为什么就是不能……
“暮云！发什么呆呢！”
韩龙的声音唤回了暮云，他看了看发愣的少年举起酒瓶，大喝一声：“为老子脱单干杯！”说完仰头豪饮，一瓶刚开的啤酒看着就见了底。
“暮云，你怎么样？上回表白那女生感觉还不错嘛！”
“对啊，我觉得她长得挺像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久悠一把摁进饭里。
“没事儿，咱不着急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夜里，暮云躺在空旷的出租屋里。冰冷的地面下，寒气涌入他的身体。他做了一个梦。
那天早晨，同桌的久悠在教室里背课文，“夫天地者，万物之逆旅也；光阴者，百代之过客也。而浮生若梦，为欢几何？”
那时候他坐第三排靠窗，阳光澄澈，帘子被风吹得起起落落，坐我前面的姑娘扎着马尾，发卡时而微微反射着光。她忽然回过头来，看着他笑。她说了一句话，很轻很轻，轻到他听不真切。他只记得，她，叫兰茵。
他总想起那天光影的聚合，好像一起一落之间，还看得到光阴的来去。
“暮云，醒醒……”
匀称修长的骨节，精致漂亮的丹蔻，这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少年。
一阵眩晕舒缓了，暮云从地上坐起来，宿醉过后，额角突突的跳，胃里翻腾着十分不舒服。
“这是喝了多少？都睡到地上去了。”手背贴上额头探了下体温，“还好没发热。”
“商睿叫你来的？”暮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磬儿，他也从来不肯叫商睿“哥哥”，即使像如今这样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。
“给你带点儿东西，都是他亲自挑的，你有空试试。”
把提来的袋子往沙发上放，磬儿到厨房里洗了个手，给暮云煮粥。
“过来喝点儿吧，你胃口不好。”
这时暮云也将自己收拾干净了，从沙发上一堆袋子里翻了件白色T恤套上，整理好一头白发。
听到磬儿叫他，也便乖乖绕过来在餐桌上坐好，接过热气腾腾的碗小口喝着。
“暮云，”像是随便想起什么，磬儿突然笑着说，“你不管商睿叫哥也就算了，我也就虚长你几岁罢了，让你叫声姐也不亏着你呀，是吧？”
暮云想起高考那一年，晚自习下得晚，商睿不放心，每天都等在校门口接他。两个人伴着一轮月色，从停车场走回家，小路上没有路灯，暮云背著书包，商叡也只是跟在后面，一路无言。
那天学校里看午休的老师请了假，高三的孩子，逮住点儿机会就要缓解缓解那把人逼得透不过气来的压力。
暮云和韩龙，久悠他们凑到一起聊得热火朝天，冷不防管轼坐过来讲了个鬼故事，大家虽然害怕，但是男孩子，谁都不想被别人看扁了。
管轼向来和暮云不对付，看他吓得不轻，就越是讲得煞有介事，到最后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地讲出自己听过的恐怖故事。
除了暮云。
再打上课铃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很差了，嘴唇咬得发白，整个下午都是浑浑噩噩的熬过去的。
“暮云，你怎么了？”久悠看他不舒服，好几次劝他请假回家。
“小青，”韩龙在后面拍他，“你说暮云是不是害怕呀？中午讲鬼故事他都没怎么说话。”
“就你话多，”韩龙都看出来了，久悠怎么会不知道，他只能逗逗暮云，转移一下注意力，“我们暮云本来就是安静的美男子，像我一样，是吧暮云？”得到暮云一个苍白的笑脸。
久悠瞪了后座的韩龙一眼。
晚上那段夜路，暮云握紧了手机，微弱的光按亮了又熄灭，手心沁出的汗在屏幕上留下痕迹。
那天的月色出奇的暗，仿佛是在和他作对似得，商睿却突然拉起他的手，看了看天色，“今天看不清月亮，也不知是到了月中，还是月初。”
那是他们之间少有的一点默契，商睿滔滔不绝的说起月相，他便安静的听着。
人情纵似长情月，算一年年。又能得、几番圆。
快走到楼下时，商睿的手机兀然响了在空旷的街道里暮云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，只是听见他挂了电话同他讲，“暮云，我突然有点儿急事儿，你自己上去吧。”
怕什么来什么，暮云的心里一凉，紧张到极点，手心里又开始冒汗。
“暮云？一个人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他倔强地点头，咬着牙向楼上跑。
直到楼道里的灯熄灭了，商睿才转身离开，给磬儿去了电话。
以后的日子，商睿若忙，也都是磬儿下楼来接他。他们相识多年，实在算得上亲厚。
暮云慢吞吞地喝完一碗粥，放下蹭了蹭嘴，抬头轻声唤了一声“姐”。
“我几时有了这么俊俏可爱的弟弟！”磬儿在他脸上又揉又捏，他本想发作，但看她笑得情真，也便跟着笑了。
“姐，”将磬儿送下楼，暮云问，“你们要结婚了？”
“还不确定…”
“你不急吗？”
“我们这样，不像是结婚了吗？”磬儿笑着反问他。
为什么要急于自投罗网呢，给彼此一点自由……一点退路……不好吗？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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